了幻法师谈幸福

小僧

  2010年8月2日，东方幸福文化研究所工作人员访问了客居绵阳的了幻法师，就佛法与幸福等相关问题，做了交流。以下内容根据录音整理。研究所工作人员简称访问者。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法师好！……我们东方幸福文化研究所的理念是这样的，就是根据蓝马先生在《痛苦与幸福》中率先世界范围所提幸福学理论，即把人类幸福分成两块：相对幸福和绝对幸福。相对幸福和绝对幸福是蓝马先生首创的幸福学研究成果，是人类对幸福这个终极话题里程碑式的重大理论研究发现，研究所以此成果为中心，在蓝马先生领导下展开幸福学的各个领域的研究……简单讲，绝对幸福涉及到人类的终极关怀……相对幸福涉及到市面上各种各样流行的幸福说法……可能现实的角度讲，应该说大部分人追求的是相对幸福嘛！
　　
　　了幻法师：世俗幸福嘛！对幸福的研究，这是大好事。
　　访问者：佛教这样认为。佛教怎样看幸福？
　　
　　了幻法师：幸福人人都喜欢，人人都追求，幸福当然也带有主观性，是一种感受，它确实是包括了世俗层面的和出世间的。
　　
　　我今天主要是从佛教的角度谈。佛教的角度，从大乘佛法来说的话，当然就是有空性，第一义谛这些。换成原始佛教它讲人间是苦，人间是由世俗的人为主体的组成的，所以它还是有它的路。它的路就是五欲之路。五欲：财色名识睡，还有大五欲、小五欲。
　　大五欲：就是财色名识睡，
　　小五欲：就是色身香味触。这个的话作为世间的人来说，追求幸福，追求家庭圆满都是符合人性的。作为过去的人就是追求幸福，站在中国的传统社会的立场，就是夫妻和睦、孝子贤孙、富寿康宁、寿终正寝。
　　访问者：就是传统的这些做为标准。
　　
　　了幻法师：这些为标准。肯定家庭圆满，各方面这些都是，在今天来说居然成了奢望了。夫妻和顺，但是居然今天有十大城市都超过30%以上的离婚率了，排名第一就是北京，达到39%，上海达到了38%，广州离婚率都超过了30%以上了，所以说的夫妻和睦、孝子贤孙在今天来说居然还是一种奢望。尽管如此还是要追求这种幸福。如果没有这种世间的安宁的稳定的话，国家不稳定、社会不稳定，对幸福的追求还有对传统的回归，现在是逐渐逐渐成为一种普遍的共识。我们现在不幸福，除了我们观念上的问题，还要付出一个沉痛代价，就是一个现代化。现代化的特色是牺牲了破坏自然的平衡。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生态的平衡。现在国家提倡生态文明，这是工业文明即现代化的负面作用结果。
　　了幻法师：生态的平衡来换取的。另外就是人的原有的生活方式被打破了。你看大量的夫妻分居，农民工现象所产生的性的问题等，包括法律上不允许的所谓的色情，但是又存在，这个又是人性的一部分，都是一个矛盾，都是为现代化付出的代价。小孩儿的教育，由于的人
人希望成功，人人拼命，造成的高压，使身心健康受到巨大的伤害。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他们追求的是成功，而不是幸福。蓝马幸福学有详尽论述。
　　了幻法师：是的，站在佛教的角度、宗教的角度，也不否认有世俗的幸福，虽然从原始佛教强调讲人生即苦，但是它说凡夫是喜好世间之乐，五欲之乐；然后的话，占到世俗的层面，我们国学的层面、儒家文化的层面是赞同、允许这种追求快乐的方式，但是是可持续的，也不破坏自然生态、社会和健康作为前提。现在你看大量的农民工流入到沿海，农村产生了几千万的单身、已婚妇女，还有大量的留守儿童问题。
　　访问者：对。这个现象很普遍。
　　
　　了幻法师：这个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打工，我们希望获得财富，财富是幸福的一部分。如果不是那么幸福，夫妻分居，乃至儿女都管不了，我们到沿海去是做什么？
　　抱着追求幸福，追求财富的希望，结果我们所得到的是夫妻分居，然后健康损失，超负荷工作，还有就是家庭的破坏，现在还产生出一个问题，就是农村留守儿童现象非常的严峻，中国留守儿童巴已达约5800万人。
　　因为我参加了这里（绵阳）的一元爱心协会，也参加了“留守学生爱心资助”活动，我还去捐助了两个留守儿童。
　　不少留守儿童都很惨。有些孩子父母一方出去打工，甚至是双方都走了，孩子留给爷爷奶奶，爷爷奶奶在农村，没有教育能力，甚至孩子安全都不能保证，所以说追求世间的幸福，追求世间的正义公平还有各方面的话，就是说在这个意义上追求世间的幸福还未达到。在今天来说，追求世间的幸福，追求健康的幸福，追求和谐跟平衡的幸福，在当今来说是具有现实意义的。但我们现在追求的幸福，往往是顾此失彼。
　　访问者：求彼舍此，有求不得。
　　
　　了幻法师：对啊！你看到了青春期，就是正当婚龄的时候在广东去打工，结果正当该婚配，而没有条件婚配，其它情况你就知道了。对不对？产生的种种的身心上的、道德上的、性方面的苦闷的问题。对啊！你到广东去是追求幸福嘛！结果最后牺牲了什么呢？……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这都是普遍现象。
　　了幻法师：几年下来家里头是把房子修起了，但夫妻离婚了，妻子跟别人跑了，儿子成了什么呢？成了问题少年。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有这种现象。你看，人在他一个基础幸福的前提条件之上，他就要去追求更高的幸福，可是他一旦离开了原有的环境、因缘，他去追求其它的幸福的东西的时候，他就把原有基础的丢掉了。
　　了幻法师：对啊。
　　访问者：这时候反过头来一看，原有的基础幸福的东西都不存在了。蓝马先生幸福学讲，有条件的幸福都是相对幸福。
　　
　　了幻法师：对啊！我就接触了到了，看到了或者是听到了一些事。有些农村人明明活得很好，就是我们绵阳郊区或者是远郊区的地方，房产也三个，活得很滋润，生活环境就像陶渊明笔下的一样，结果看到城里面打工，包括当保安一个月有几百块钱或者多一点，他就觉得很好，在家收入很低，在这儿收入相对他觉得比较高。他来了城里之后，才发现问题还不是那么简单。他本身在家时是一个四合院，现在放弃了，杂草丛生，在城里这儿的话两个夫妻租的一个小房子，然后又看了很多不如意的地方。在他家乡那个地方，他从心理上、生理上他都是主人；到城里这儿，他觉得他是一个二等人、三等人。他得到了什么？他得到了比原先多的钞票，但是这个钞票本身要缩水。原先他自给自足，现在居然还要租房子，然后吃二等的饭菜，遭别人的白眼。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自己活生生不要了原来的幸福生活。
　　了幻法师：破坏了他的幸福。追求幸福，也要受政治、经济环境，还有文化各方面的影响，就像有些人为了急速的富裕跑去当小姐，结果换来了身心破碎，吸毒、抑郁症，这个即使在世间法追求五欲也需要有正常的手段，正确的方法。
　　
　　但是这一切不正常方式在今天来说，都是由于我们的欲望，乃至环境造成；这个环境中间还有一条，除了现在很多人对成功渴望之外，还有一个政府行为，其中就有大量的农民工问题，就是地方政府为了追求的经济发展指标，配合某些政策，以人为的方式，行政命令的方式，导致当地大量的劳动力的外流，然后在其它地方去跟人家抢饭碗。所以回到这儿来说，就是世俗的幸福是需要的，是普通人需要的，对于永恒的幸福，也是人追求的一部分。
　　从佛教来说，是根据个人的业力和自己的俗业，但是它只是一个金字塔，所以说谈最高的幸福、绝对的幸福是少量的人能够实现的，能够达到的。
　　但大量的人还是活在世俗幸福中，并且现在很多人连世俗的幸福都没达到。
　　
　　从宗教角度来说的话，应该希望祈愿世俗社会和世俗政权用种种方法，包括文化的方法等等，即用世间的方法使这个社会，世俗的社会变得健全、稳固、健康，然后让大量的人能够以正常、正当的方法获得世俗的幸福；然后，同时，因为还是有先知者跟先觉者，他们有的已经到了第二等级、第三等级，甚至占到（幸福）金字塔尖的人，会对金字塔下的人进行引导，这样就成为教育家、宗教家等等。就是说这些人以绝对（幸福）价值来导引自己的，是超越五欲的，但是他理解世俗的人，并且是期望世俗的社会和政权达到一个平衡，达到一个平衡之后，在人们满足了基本健康幸福之上时，再引导一部分。因为世间所谓的幸福最高的话，也不过是世俗的幸福，就是在五欲之间的幸福，它在哲学、宗教说的灵性乃至永恒方面还有大量的欠缺。因为只有在永恒中间才有绝对，而世俗总是免不了生死。
　　访问者：二边。
　　
　　了幻法师：对！只有达到了更高的，超越二边，二边就是脱离轮回。
　　还有一个就是现在的人们因为目光短浅，况且生活方式本身就不健全，就会导致他的生活走下坡路。他从人性的角度慢慢滑向兽性，朝向动物性，滑向堕入众生性。
　　应该是要使社会大众的基本人性得到健全、得到满足的情况下，引向神性、引向佛性。
　　所以说幸福有不同的定义，实际上关于幸福的话，不同的背景、不同的环境都有不同的解析，但是大体可以分为世俗的幸福和永恒的幸福。当然，佛教讲世俗中间没有真实的幸福，但是它也强调就是在修行中也会有禅悦、也会有法喜。
　　访问者：禅乐……
　　
　　了幻法师：对，禅乐、法喜。
　　禅乐就是因为禅定的原因，身心得到了禅定的滋养，然后导致的内分泌的变化，导致心灵的变化。在密宗，包括印度教讲到的七轮三脉，就是每个脉解开的话，都会导致幸福感的增加，就是能量点、能量场。这个能量点、能量场它是由于禅定修炼至三摩地，然后导致能场自上而下的变化，这中每个变化会让我们的脉轮打开。特别是到了心轮、喉轮、眉轮、顶轮的时候，人的神性、灵性就会得到解放。
　　以密宗的方式来说，如果我们一旦产生贪、嗔、痴等粗猛烦恼，就会使我们的脉轮阻塞，就是八万四千条细脉的话就要阻塞，就相当于感染病菌，也相当于我们的气血、循环系统受到伤害，因为我们的贪嗔痴，我们的生气愤怒，身心就会受到伤害。而修炼，特别是禅修，会让它修复、恢复。
　　
　　所以在这个意义上，有的宗教家希望禅修能解决一些问题；但是宗教家不能解决的部分，就是现在的社会节奏过快，人人压力大、焦躁，和我们现在的观念、生活方式，跟社会有关，这个是个大工程，希望社会有识之士要有回归的思想，有和谐的思想，有返璞归真的共识。
　　
　　现在一味的追求幸福，反而给人们制造了痛苦。因为天地之间的平衡，不仅是在人与人、人与自然，还有人与鬼神的作用。
　　
　　所以每个人都来关心幸福，包括宗教家、社会学家、政治学家、心理学家统统要介入——解答什么是真实的幸福？真实的幸福如何和相对的幸福相结合？
　　不要一味的追求成功，不要一味的以牺牲自然平衡来盲目的追求幸福，最后得到的，不仅是自己没得到幸福，反而还增加痛苦；现在的天灾人祸，现在的地震，气侯反常也是人类无节制的结果，这个结果是欲望过分的向外就会害了我们。
　　
　　因此，要追求真实的幸福，要对人类的生活方式进行调控，要抑制自己的一些过分的欲望，包括生产、再生啊！自然生态这些，就是你刚才讲的生态文明建设。
　　访问者：法师，从佛教文化角度讲，您觉得把这个真正的幸福引导给大家，那么从哪个地方介入或作为接口更适应？
　　
　　了幻法师：我谈我个人的一个看法，还有很多下手处。以中国来说，中国的主流思想是唯物论和无神论，在佛法来说它属于身见、断见，它强调我见，强调一切为物质，我即肉体，强调肉体既是真实存在。我死神即灭，也否认轮回的概念，故导致人人为我，自我中心，短期行为。
　　如果有轮回的概念，有宗教的观念，乃至基督教的观念，有地狱、天堂、有因果的观念的话，人们就会大大的好得多。
　　
　　当然，由于现在政治的原因，宗教的善性，包括轮回、天堂、地狱的观念不能在社会主流的这个方面（如报纸、电台、电视等）发展，还有赖期望世俗政权对这方面以更包容和更宽松的方式开放。让宗教，宗教也是人性中间最真实，最永恒的一部分，让它发挥到极至就是圣人之治。
　　而有些人由于与生俱来的习性，他生来就会走信仰这条路，但是大部分人需要其它因素来诱发。大家都不诱发的话，它就会变成一个短时的一种共识，变成一种共业。所以说我们以中国的情况来说，是我们自身造成的。
　　所以说要引入宗教的观念，宗教就讲到生存的终极，宗教应该是最直接了当的一种诱发。即诱发出这种人的神性和善性，当然儒释道，其它国学内容都有这种功能。
　　
　　一般来说宗教信仰比较困难，还有一种方便方法，就是人生意义的思考。现在很多人都不思考人生的意义，今朝有酒今朝醉。像绵阳地区在大地震之后，据说也只有少量的人，对人生无常的问题有所思考，有觉悟的倾向。
　　
　　但是，更多人竟然发展到今朝有酒今朝醉，买车子的、打麻将的、各种各样享受的还增加得更多。这个是比较悲哀的一个现象，就是注重眼前。
　　注重眼前也不是偶然的，不仅是建国以来的主流思想的影响，还包括了这些转世投生的这些群体，本身由于业力原因，他有天然的邪知邪见。
　　
　　如有些人一开口，总是把错误归结为外因，归结为他人，没有因果观念，缺乏感恩，缺乏宽容。
　　你说怎样使人认识到这一点？佛教曾经有一句话：“八苦为八师”。八苦就是：生、老、病、死、爱别离、怨憎会、求不得苦、五阴炽盛苦。
　　这八苦为人生的八个老师。人生苦不苦？人生本相是什么？它本身就摆在那儿的，但是你可以做自由的解析。
　　因为苦作为修道的动力，这是佛教的一个特色。
　　访问者：对。说到这一点，正好是痛苦与幸福，蓝马先生认为佛教它就是一个真正追求幸福的宗教！
　　了幻法师：也可以这样说，它是追求真正的、真实的、绝对的佛教。而人们现在追求的幸福是相对的，有缺陷的。而且今天追求的一些方式，不仅是病态的也是错误的。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对。
　　了幻法师：宗教没有否认世俗人追求幸福，只是你追求的方式是错误的，比照到欧美、北美某些国家的那个方式来说，看到是向上的地方，北欧这些对不对？北欧的地方是很注意生态平衡，而且国民的信教率很高；而我们受到一个预先错误引导就是：宗教是鸦片，信了教就到导致社会的倒退。它就不知道，整个思想跟社会达成平衡的话，它可以在物质条件需求不太高的情况下，也可以达到幸福，是幸福度、幸福感。
　　就像不丹一样，不丹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，我这儿就不引述了……，不丹它的幸福指数全世界最高。它就用不着使用各种大跃进的方式，中国是一贯以人为的方式、残酷的方式、大跃进的方式来发展生产力的……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运动的方式。
　　了幻法师：运动的方式、斗争的方式来获得所谓的幸福，这个是病态的；所以说追求世俗的幸福也要以正确的、健全的、平衡的方式。在这个意义上总结一点，在中国这个土地上儒释道，国学是最好的方式。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东方传统文化对这个世间这个幸福的发展，还有这个引导，还有这个教学，甚至是创造，有积极作用……
　　了幻法师：国学中间就是包括我们本土文化，都是天人观的嘛！没有说你追求的幸福就不管别人，实际上宗教讲众生一体。我们传统文化讲天地一如，天地人统一，你怎么只管你自己去开山造林不管其它呢？你这个方式不对嘛！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实际上你看传统文化所主张的所有的一切，它都是幸福的方式，它的目标都是指向的幸福，可以这样理解。
　　了幻法师：是健全的、正确的，并且是成本最低的幸福。不丹每年限制外国游客只有3千个名额去旅游，它是限制了的。因为它的国王是在英国留学回来的，他就晓得现代化的高度发展会破坏幸福，你不要搞反了，你不要以为你发展了飞机、大炮、汽车，结果破坏了幸福。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这一点可以多谈一下，我确实也觉得随着科学的发展……
　　了幻法师：科学无限制的发展是破坏幸福的一个帮凶之一，它固然带来了变化的幸福，但是它破坏了我们原有的传统的……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这是很奇怪的现象。
　　了幻法师：这个是欲望，科学是人的贪欲的…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集中体现。
　　了幻法师：科学是欲望的外在反应嘛！你想，原来有刀具、有鉄锤是为了生产的方便，然后逐步变成凶器，冷兵器，现在变成了核子武器，那不是能吓死人？为什么要发明核子武器包括激光武器呢？因为它这样子，是更有利从贪、嗔方面达到目的。你不听我的话，我就整死你，原来用刀子只整死一个，现在整死几万、几百万。
　　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就是说它的幸福，是建立在贪嗔痴基础之上的。
　　了幻法师：对啊！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还是在相对幸福里那种恶的哪一方面的极致。
　　了幻法师：佛教也讲欲望，但是有世俗的欲望，还有追求真理的欲望，追求真理的欲望就叫善法欲。
　　所以说在今天，不是吃不起饭、穿不衣的状况了。
　　在正常的国家，没有特殊情况下，在今天来说几乎不存在饥饿的问题。但是，仍然会出现大量的社会问题，这个就是欲望已经超越了他的所需，对不对？
　　
　　你是个名人，虽然中年了，你居然还是个单身，但你可以有不同的赛车、不同的轿车，你需要吗？它基本上满足你的虚荣，你有五套别墅，你住得完吗？这些东西就表明了占用大量的社会成本。现在低碳生活已经发展很多。
　　
　　访问者：低碳意味着的就是低成本，低碳一定要跟幸福感挂起来它才能够往前推行。比如说这个跟现在生态文明的提倡环保啊、低碳啊、社会方式啊，甚至包括素食这都必须要跟幸福感接轨，它才能够真正的推行开来。
　　了幻法师：对啊！不丹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，它就有一个贤明的国王，然后见多识广。然后他为了保护他的文明，他整个的现代化的进程，就控制在适度的地方。
　　
　　注意到这个地方，我们现在无法反对现代文明，反对现代文明也反对不了。但是一定要注意到现代文明是一个双刃剑，不注意到的话，一味的依赖科学、依赖这种工具……
　　你想想我们原来的西藏，我们曾经说是最后的生态净土。为什么呢？那里的生活方式是可再生，千年万年都可以再生的，对不对？酥油、糌粑，燃料就是牛粪。
　　
　　神山不能轻易开采，牧场不能随意破坏，这个为什么内蒙那边大量的要退耕还牧，就是说它已经晓得了它越整得多，它就垮台。啥子内蒙的鄂尔多斯的啥子绵羊毛温暖全世界。你那个温暖全世界，你就最后就变成沙漠了，提的口号很响亮，温暖全世界，结果完全自不量力。甘孜、阿坝这些地方都开始沙化了。现在他们都在想法，只有回到退耕的地步了。
　　
　　问题的症结：就是人们老是以自我为中心，站到自我的立场，不注意人天合一，不注意生态环境，一味的要征服自然，一味的要科学，最后就得到的就是自然、社会破坏过度，无法幸福了。……
　　（最后，代我向蓝马先生致意——祝东方幸福文化研究所吉祥如意！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