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票三:无法归还表土。
表土是我们人类在地球上存在的最根本的基础。深颜色且肥沃的土壤含有丰富的营养,能够保持水分,通过供养生长在上面的植物,来喂养我们人类。表土是我们的生命线。每一个伟大的国家和民族都会随着表土质量的变换而兴起或衰落。表土流失曾经导致许多伟大文明灭亡。撒哈拉大沙漠,曾经是一片草木繁盛、欣欣向荣的土地,是一个富饶多产的陆地,而现在则以每年30英里的速度继续南移。
在美国,每年有数十亿吨的表土因为畜牧业而被侵蚀。约翰•罗宾斯(Joho Robbins)在他的作品《新美国饮食》(Diet for a New America)中这样说道:“我们的表土受到侵蚀,其中80%是因为家畜圈养生产而造成的。”在过去的200年中,我们损失了75%的表土,但是,要收回仅仅一英寸厚的表土,就要花上100~500年的时间。
导致表土小时的原因主要有两个。第一,当土地被收拾成空地,用来饲养牲畜时,大量树木被砍伐,土壤因此丧失稳定性,由此触发土壤侵蚀。第二,牛群中繁多、沉重的牛蹄不断地踩压土地,将其中的空气挤压出来。这意味着土地很难吸附并保留水分,因此难以保持土壤的湿润,也就不适宜日后种植其他作物。曾经无比宝贵的土地,现在硬结成块,渐渐干裂,最终被风刮走。
传票四:污染土地
如果我们停止利用土地发展畜牧业,就会有大量的土地被解放出来。美国农业部声称,50%可以利用的土地被用于饲养牲畜,而只有4%的土地被用于种植水果和蔬菜。事情何以发展到如此不平衡的地步?我们的粮食大约有80%~90%被用于喂养牲畜,之后它们被屠宰,成为我们吃的肉。
这种土地能种植出来的水果和蔬菜何其多!但是现在却用于喂养牲畜!美国农业部表示,一英亩土地,大约可以生产2万磅的土豆,却只能饲养畜165磅牛肉。上述这种情况还在继续发生,全球有逾10亿的人口被划分在“饥民”的行列。我们需要解放土地,惟有这样才能种植可供人类摄食的食物。
现代农业是一个非常大的行业。这个基于利润的行业,已经破坏了美国大部分的小农场。许多农场现在都是实施单一作物耕种。这对于土地来说非常不好,如果能轮栽农作物,那就是最有益于土地的了。
随着农业的发展,我们成为第一批受现代文明毒害的人,我们开始用毒药(比如杀虫剂等等)种植水果、蔬菜等食物。“杀虫剂”,是一个涵盖性术语,包括除草剂、杀虫剂和杀真菌剂。如果你吃的是在美国生产的食物,你很可能会摄入杀虫剂。今天,出现在我们食物中的化学药品实在是很普遍,几乎是无处不在,想避免但是却以怨报德,使得处于食物链底端、数以百万计的物种,都被毒药毒死。
对于谷物、水果和蔬菜,我们可以将其表面的杀虫喷雾洗掉,然而,我们却无法去除沉淀在动物脂肪中的杀虫剂。人类所吃的动物类食物都处于食物链的高层,动物们都经受着最高水平的环境污染。当人类吃下它们时,就成了杀虫剂残留物的接受对象。这就是为什么原生态的水果、蔬菜和谷物越来越受欢迎。
据美国环境保护局(EPA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)的统计,现今正在投入使用的化学药品高达7万种。当各种病菌、昆虫和寄生虫接触到一定量的化学药物,却又没能将它们杀死时,它们就会对这种化学药物产生抗性。那么,一种新的化学药品又会被使用。
化学药物从没有解决病虫害问题,反倒是污染了我们的食物。
传票五:水资源缺乏和水污染。
现在,我们的水源大多是各种有毒物质的混合物而已。以前许多清澈、纯净的江河湖泊,要么已经干涸,要么成为一滩死水。工业化农场排出来的污水,已经成为与畜牧业相关的主要水源污染。饲养牲畜的地方和屠宰场不仅是我们的主要水污染源(通过污水和杀虫剂),而且它们还会耗尽我们纯净的饮用水。《新闻周刊》上的一篇文章指出:“生产1000磅食用牛肉的用水量,可以让一艘驱逐舰浮起来。”美国著名环保运动领导人、科学作家杰瑞米•雷夫金(Jeremy Rifkin),在他的著作《超越牛肉:养牛业的兴衰》(Beyond Beef:The Risc and Fall of the Cattle Culture)中估算,我们消耗的水大约有70%都被用于动物饲养和动物类食物。
我记得1990年的时候,我和朋友在加利福尼亚蒙特里(Monterey)地区的一家餐厅用餐。我注意到当我们就坐之后,服务员并没有马上为我们提供茶水,这是他们节约用水的行为。邻桌的一个年轻人点了一份牛排,但是肯定没有人想到,也没有会计算那盘牛排耗费了多少水才被端上餐桌。(注:要生产1磅牛肉,大约需要3500加仑水,1加仑=3.785升,而60加仑水就能生产1磅小麦。)
此外,我们还需要大量的水灌溉广袤的田地,以便种植牲畜们赖以长膘的食物。当动物被宰杀之后,还需要大量的水来清洗和处理动物的排泄物,这些水又怎么计算呢?除此之外,杀虫剂的使用也是主要的水污染源。一旦这些毒素进入我们的水资源,要将它们再弄出来那可就难以上青天了。